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怀念故友蒋新悌

2013年12月30日 来源:烟草在线 作者:姬双喜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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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今年11月的一个周末。当我在家里休息,突然,手机响了,一看是老朋友的电话,兴奋不已,急忙接听。因为这段时间一直没有和他联系了。

  然而,接听时,我就一下子懵了。对方是一个女孩,呜呜的哭泣:“叔叔,我是蒋沂,我爸出事了,我给您发的短信你收到了吗?”“等等,怎么回事?”我着急地问孩子。她哽吟着说:“我爸早上爬山时就没了……”

  “别急,孩子,你要挺住,你爸他现在在什么地方,我马上过来”我说。“我爸他现在在北关医院太平间”孩子说。

  放下手机,我一个人站在房间里发愣,妻子问我,我告诉了她实情,她顿时脸色苍白,喃喃地说:“这是不可能的”。之后,我拨打了户县新华书店石经理的电话,进一步证实了此事。

  石经理告诉我:“今天早上蒋新悌和三四个驴友一同去户县太平峪口准备爬山,因为他有一个多月没有爬山了。刚进峪口,他突然感觉心口难受,驴友们说如果你身体不行咱们就不爬了,他说没事,只要上完厕所就没事了,你们先走。驴友们往前走了一会,却不见他过来,就着急拐回去叫他,只见他已经倒在厕所地上不省人事,大家伙把他抬到通风处,掐人中、做人工呼吸都无济于事,于是大家就帮忙把他背到附近的医院进行抢救,然后又转到户县北关医院,那时,人已经没有生命特征了,医生宣告人已去世。

  听到这个噩耗,我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,眼泪哗哗地往下流。最后,石经理一再叮嘱我:晚上不要来,因为武功距户县的路太远了,他让我明天早上9时30分在户县新华书店集合,然后一同去医院和遗体告别,之后再去殡仪馆参加老同学的追悼会。

  说话间,蒋沂发来短信“各位叔叔阿姨,你们好,我是蒋新悌的女儿蒋沂萦,我爸今天上午突然去世,火葬定于明天上午,哪位想来送他最后一程,请于明天上午九点半在新华书店集合,到时候组织大家一同前往”。

  看到这个短信,我心如刀绞,脑子一片空白,联想就给我老家村子的书记--王战利同学打了电话,他说他也收到了这个信息,并且商量和我如何一同前往。不一会儿又收到蒋沂的短信,内容是:“各位叔叔阿姨,我爸爸的出殡日定于阳历十二月四日,阴历十一月二日”,两个短信把我们搅混了,王战利也打来电话为此时纠结。我们两个的理解都是时间移了。

  就这样,我和妻子失魂落魄般地度过了整整一夜,为远在百里之外的亡友心痛、惋惜、念叨、哀叹。由于时间的误解,原本打算早上6:00出发的,就推迟到了8点钟,8:12,远在户县的韩宽利同学打来电话,问我是否知道此事,并说今天早上9:30到火葬场开追悼会。

  8:20,武功石油公司小王开车过来,草草地吃过早饭,然后驱车回户县老家,9:30我们准时到达新华书店,透过车窗玻璃,只见书店院内人头攒动,大家胸前都别着小百花,情绪低落,眼睛红肿。

  突然有个带鸭舌帽的中年男子走到我的跟前,握住我的手,哽吟着说:“兄弟,你终于来了。蒋新悌不在了,我们再也看不到他了”,我紧紧地握着他的手,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流。石经理走了过来,告诉我一会去北关医院。

  大约等了10分钟,我们一同来到北关医院。在医院大门口,我遇见了我的初中同学吕建斌、石磊、韩宽利、程老五、王战利、杨铁强等,我们绕道走近太平间,只见我们亲爱的同学静静的躺在冰冷的冰棺里,口含铜钱,双目紧闭,仿佛睡的很香。

  不一会儿,撕心裂胆的嚎哭声响彻万里,男男女女围住了冰棺,有他的姐姐妹妹,他的女儿,他的同学,他的朋友。大家一一和他告别。

  10时45分,我们驱车前往长安鸣犊火葬场。透过车窗,我看见他的女儿和她妈妈坐在另外一个车上,她妈妈软瘫地靠在后座位上,女儿双手抱着她爸爸的遗像,哭的像泪人似的。

  看到这一幕,我心头一酸,老同学的音容笑貌一下子浮现在我的眼前,我无法控制自己的感情,一个多小时的车程,一句话都没有说,强忍着随时都有可能流下的眼泪,喉咙里仿佛堵着一大团棉花,而且还在不断地扩大,使我感觉到心在收缩、在抽搐。

  11:20,我们到达鸣犊殡仪馆,那里是西安市重新规划的一所现代化火葬场,地处长安韦曲东南角的塬上。我们沿台阶走上二楼,宽敞明亮的大厅,站满了送别的人,整容间外,一个一个等候给亲人化妆整容的,在门外焦急不安的等待。

  11:45,追悼会正式开始,殡仪馆司仪宣读仪式,我们默哀了三分钟,新华书店石经理致了悼词,蒋沂答谢了来宾,最后瞻仰仪容。这时,哭声一片,人们怀着依依不舍的心情和遗体告别,并安慰他的亲人。追悼会后,大部分送别的人前往焚料场进行祭祀,小部分人在火化间外等候,也有一部分人陆陆续续的回家。大约过了一个半小时,火化结束,我们和他的女儿把他的骨灰装在骨灰盒里,嘴里不停念叨:“新悌,咱们回家吧”

  14时25分,我们带着他的骨灰盒回到了他阔别已久的故乡---秦镇,灵堂设在他家的客厅,没有哀乐,没有金童玉女,没有鲜花镞拥,一幅不大的照片代表了他的灵魂所在,照片前放了一个装沙子的小盆,小盆里插着无数根的香,和几支不知是谁为他敬献的香烟。

  凝视着照片中的他,默默地和他告别之后,我给他深深地鞠了三躬……然后在心里默默地说:“永别了我的朋友,永别了我的兄弟,这三鞠躬永远结束了我们实实在在的人间相处。三十五年同窗路,今日一别两重天,从此后,你我阴阳两隔,你将在另一个我们不知晓的世界里做我们不知晓的事。也许那个世界根本就不存在,也许你什么都不用做,但我仍旧希望它的存在,毕竟我们终归都要去那里,你只不过先行一步而已!”

  “35年的相识,12年的亲密相处,我们在互相关心、互相帮助中度过了男人的黄金时期。彼此的那份默契、那份和谐、那份信任使我们的友情得以延续到现在。相处时的一幕一幕,在我的脑海中永远挥不去、抹不掉。我无论如何也不能相信性情开朗的你,会以这种方式匆匆地离我们远去了。”

  他自幼父母多病,父亲还做了结肠癌手术,到现在每天还吊着粪便袋,母亲得了脑梗,住了几次医院,但两个老人身体还算硬朗。他凭借踏实与睿智,坦诚与仗义,在工作上一步一个脚印地向前走,得到了领导的赏识;在交友上,他以朋友为重,以家庭为辅。只要朋友有难,他两肋插刀再所不辞。工作的逐步顺利,使得领导委以重任—管理单位基建。今年我两次去过他的老家,第一次是年头他母亲病了住在户县南关医院,我和母亲一同前去探望;第二次是他家里修理房子,母亲和父亲代表我专门前去祝贺。而今,白发人送黑发人!真的好可惜!

  不知道是命运的安排,是固有的缘分,还是兄弟情分上千丝万缕的关联,使我始终能够接近他,了解他。他社交广泛,思维敏捷,在他的朋友圈中,没有任何力量能阻止他为朋友办事;他屁股尖尖,马不停蹄,到朋友那里办完事就会匆匆离开;他城府很深,做事沉稳,从不急于对任何事情表态,即使他和朋友来武功,也是匆匆而来,匆匆而去,不肯为我增添一点麻烦;他偏爱吸烟,我偶尔送他一两条;他喜欢爬山,每逢礼拜六那是雷打不动。而这一次,便成了他的永别。他的离去,就像一片浮云掠过天空,像一阵清风拂过山岗,给所有的人留下了永远的遗憾。

  也许他累了。他见过大世面、做过大事情,以他的能力本该做得更大,但他却自认为已经达到了峰巅。他经营过洗衣粉袋子,倒卖过冰箱洗衣机,和别人合伙开办过沙石厂,合买过粘路机,按他的能力本该游刃有余,但事事又不那么顺利,成功过,也失败过。

  他平时处处为人着想,总想万事周全,将太多的责任、委屈、疲惫都一个人承担着。而最近家里盖房子,他却一个人扛着,朋友聚会少了,经常一个人在户县和老家来回奔波,他想干什么?难道有什么心思,什么没有完成的事业?他有半个多月没有和我联系,也没有和朋友联系。他像一只孤雁,失群了,孑然一身,他本可以在一个黄昏的屋檐下,避一避风雨,歇一歇脚步,欣赏一下雨后黄昏的美景,但他却毅然决然地去了他来的地方。

  每个人都有会有几处不流血的伤口,在眼睛看不到的地方,他完全有能力在暗夜里舔干它,第二天再回到阳光中去。但他却在深山老林里做了另外一种选择。丢下了多年来苦苦追求的事业,丢下了与他共同生活了二十几年,现在已经不再年轻的妻子,丢下了他一直爱如掌上明珠,现在却只能将父爱当成回忆的女儿,丢下了互相关心、互相帮助、共同进步的朋友和兄弟,丢下了敬佩他、理解他、支持他,同时也需要用他的福泽一个一个荫及的追随者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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