烟草在线专稿 方舟子、韩寒的论战让“天才作家”、“当代鲁迅”、“意见领袖”、“上海最大的一块金子”韩寒逐渐露出他庐山真面目。真相往往是残酷的,让人难以接受的。造神者本想让群众真假难辨、是非不分、义利不明、愚智混淆,一旦人造的“神”遭遇“偏执型”的质疑者,人造的“神”立马被打回原形。
真假
当下是一个真假混杂、诚信缺失的时代。为了名利或某种目的,衣食住行、生老病死、荣辱功过,什么都可以造假。当然可以人造“天才作家”、“当代鲁迅”、“意见领袖”、“公共知识分子”等桂冠。也许韩寒的确是颇有“才华”和“思想”的“作家”。但是,被“神化”的韩寒难免由“公民”蜕变成“公敌”,是神化和过度膨胀害了他。
在方舟子等难计其数的网民抽丝剥茧后,一个跨世纪的弥天骗局初步浮出水面,一个偶像摇摇欲坠。一个幕后团队如何从作文竞赛、作品出版、博客推广一步步通过造假塑造偶像的,相关机构和媒体又如何为了利益予以配合聒噪的,已然成为世人的谈资和笑料,这将载入史册,警示后人。
亿万网民在韩寒幕后团队和水军的欺骗下成了睁眼瞎,成了可悲可叹的盲从者。错乱的言行,“天才”的“神作”,这些都成了网民寻找韩寒代笔或合笔蛛丝马迹的资源,具体代笔或合笔的比例是多少,这是网民们难以厘清的,只有当事人最清楚。
在真相面前,人造的幻象再美好强大,也经不起推敲,推之即倒,敲之即碎。假的如此“逼真”持久,甚至比真的还要强悍和神圣,这是最可怕和最让人感喟的。如果韩寒及时承认代笔或合笔,不失为一种明智真诚之举,网民或可宽恕他。诚信缺失的社会大家都来造假,民众付出的代价也愈大。
是非
社会原本就是充满了真假、是非的矛盾体。关键是一个只大谈女人和赛车的“作家”如何装扮成人民的代言人,以“三反”、“五反”等言论迷惑网民、混淆视听、号令网民、欺世盗名,非法攫取暴利大名的。一路装过来为什么少有人质疑,多是摇旗呐喊,站台助威。可见质疑精神的稀缺珍贵,人们的是非观和判断能力需要启蒙和提高,否则,公民社会将遥远难期。
韩寒反智言论误导了亿万青年人,利用青年叛逆心理,把自己打造成“天才”,接受崇拜,谋取暴利,严重扰乱了原本混乱不堪的社会心理和价值观。韩寒反体制,貌似他为体制内外的弱者代言,实际是隔靴搔痒,借体制弊端拉拢迎合被压抑压迫的“粉丝”,从他言行不一中可见其本质。反权贵,实则向往权贵,只是在为跻身权贵打拼捞资本。在话语权壮大后韩寒把“杀戮”群众作为“五反”之一,这是他背弃把他送上神坛的“粉丝”,显现出他作为新权贵的嘴脸,这也是人性的必然,他要与他众多的“粉丝”划清界限。最后自己也反上了,自我否定,自我批评,实则自我标榜,言行不一,矛盾重重,谎言不攻自破。
韩寒被称为“当代鲁迅”,倡导自由、民主,却容不得他人质疑,把自己特殊化和特权化,最后竟然求助他一向不屑的法院,这是一个莫大的讽刺。言论自由和思想自由不是谁可以剥夺的。“当代鲁迅”韩寒不能以自己的杂文击败对手,更让人怀疑其代笔和品位,也落下钳制自由的笑柄。
义利
方舟子等一帮网民“打假倒韩”表面为名利,实质为道义和真相。在一切向钱看的时代,追求公义和真相难能可贵。2000万悬赏不过是韩寒的笑话,是他在炫富和显示实力。韩寒赚的钱可谓是不义之财,一连串造假炒作为他博得盛名,然后贩卖盛名再去谋取不义之利。而韩寒的水军们不过是为利刷贴,看韩寒博客的所谓评论贴,绝大多数是没有真正内容的,正宗的口水贴。义利一比可见高低。
质疑精神和造神运动
中国人历来有迷信造神的传统。有皇帝时,皇帝是天子,是上天下派的管理者。还有无数的神话,《四大名著》都有神话成分。改朝换代时都要在各路神仙那里找些依据。其实神示不过是骗人把戏。现在的国人彻底唯物了,但造神信神的意念不时还会涌上心头。于是乎在社会需求鼓动下,为了名利,大家逮着机会合伙造神谋取名利。那些拜神的“香油钱”,就够那些“人偶”和其幕后团队享受几辈子的,可笑可悲的那些不明就里的信徒,被人忽悠了,还要顶礼膜拜,供上自己的金钱和情感。
质疑精神不仅是一种哲学观点,更是现代社会公民的一种素养。只有质疑才能让常识、逻辑和理性深入人心,避免盲目迷信,提高识别能力,还原事件本来面目。同时也是对“只许州官放火,不许百姓点灯”等霸权特权的回击。
强弱
韩寒在无数水军和“韩粉”的支持下,显然成了韩帝国的“帝王”,有雄厚的财力和硕大的话语权。面对方舟子的质疑,韩寒先是带领水军和“韩粉”攻击和谩骂、然后是悬赏,最后是对簿公堂。这强势的攻击压制让弱小的方舟子这方几乎被水军和“韩粉”的口水淹死。可是,随着事态的发展,真相逐渐水落石出,外强中干的本相终于在网民眼前清晰起来。更多的时候,真相和真理只在少数人手里,追求真理和真相的艰难就在于少数迎战多数往往是无奈的惨败。
智愚
造假的都认为自己很聪明,可以瞒天过海、掩耳盗铃。殊不知,要想人不知,除非己莫为。愚弄群众的终将被群众看穿和唾弃。这种事情不仅是文坛“天才作家”造假一事,许多假冒伪劣和忽悠群众的东西终究被识破。皇帝的新衣只会让丑态毕现。君权神授没有了市场,特权己授却很有市场,特权中就有愚弄群众的所谓权术和造假炒作。群众的眼睛可以蒙蔽,但真相总有被揭示的一天。历史公义的审判终会出现。
胜败
韩寒起诉方舟子,如果胜了,只是官司的输赢,不代表怀疑、推理、求证、逻辑和常识的错误。对一个公众人物的质疑,是一项公民权利,更是公众人物的必然修炼。不少网民对这场论战的胜败已有定论,无需法律裁决,此谓公道自在人心。韩寒不论官司胜败注定他走下了人造的神坛,露出千疮百孔的真面容。假的永远是假的,邪不压正,这是网民理智和道义的胜利。
结语
方韩论战给我们上了一堂课,让我们知道不要轻易被现象蒙蔽。虽然有时这些现象看上去很强很美,说起来天花乱坠,听起来让人振奋陶醉,但我们仍然要静下心来想一想,要听其言,更要观其行。
自由、民主和革命不是瞎起哄就能来到的,首先我们需要有质疑的勇气和果敢,更要有敢于推翻“人偶”的行动。
我们要知道,诚信是做人底线,也是社会道德底线。不要盲目崇拜,不要迷信迷失。这个世界没有救世主,没有神仙,只有真相和谎言,没必要跟风去膜拜那些真假难辨的偶像领袖。生活常识告诉我们,领袖易脏破,偶像易坍塌。化用“作家韩寒”的一句话,人世间本没有什么神坛,只有祭坛和酒坛。